爵迹一共有几本书顺序呢?我们一起来看看吧。首先第一本是《爵迹2:冷血狂宴之临终觉醒卷轴(上)·弑神之路)·冷血狂宴之临终觉醒卷轴(下)·弑神之路)》。这本书的名字叫做《爵迹2:冷血狂宴之临终觉醒卷轴(上,弑神之路,冷血狂宴之临终觉醒卷轴(下,弑神之路)。)。这本书讲述的的是关于一个人的故事,而不是一个人的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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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爵迹》预告片出来时,引起众多特效廉价、美瞳效果的吐槽
在郭敬明宣布拍摄电影《爵迹》时,许多网友调侃他:“你写完了吗?”今年,也许是拍摄电影有了新想法,也许是已经无法接着2012年写了一半的《爵迹·风津道》续作,郭敬明动笔开始将《爵迹·临界》(以下称“旧版”)从头到尾修改为《爵迹·雾雪零尘》和《爵迹·永生之海》(以下称“新版”),并在封底赫然印着“全新《爵迹》”、“剧情重置”等字样。当然这其中有他在IP时代以影视改编反哺图书原作的动因,但更值得反思的是郭敬明借“IP热”的潮流重拾作家身份时的尴尬和危机。
电影还未上映,豆瓣评分便预判了如此低分
文|刘杨|新批评
新版修改的得与失
其实《爵迹》的版本系统比较复杂,有连载版还有《收获》杂志的节选版,在“旧版”成书付梓时,郭敬明所做的全面修改丰富了小说的情节,因而总体来说是成功的。这次的新版被宣传为脱胎换骨一般,其中虽然包含着诸多文学以外的因素,但它首先是一个文学事件。那么郭敬明究竟改得怎样?笔者拿到新版后匆匆翻了一遍,第一感觉是除了版式设计和纸张质量在换了出版社后下降不少外,主要情节和旧版并没有大的变化,倒是有关《风水禁言录》等展开新叙事空间的情节消失了。然而,郭敬明在自媒体晒出的密密麻麻的修改照使笔者翻出几年前的旧版对比后发现,我们不得不承认“新版”确实有诸多极为细致的修改,但亦有得有失。
最为明显的是结构的修改。包括《爵迹》在内,郭敬明的不少长篇小说在结构上都存在严重的问题,旧版更是如此。时空转换过于频繁以至于人物的行动线屡屡被切断,但又不具有后现代小说叙事迷宫的形式功能。新版尽管结构依然混乱,但他还是适当地把一些情节段落连起来,比如旧版中麒零在银尘和鬼山莲泉走后与天束幽花的故事就被提前而使小说情节和人物情感的推进稍显连贯。但郭敬明似乎到现在也没有搞清楚这部小说到底要写什么,是青春、成长、善恶、友情,还是花里胡哨的玄幻场景,抑或是《爵迹·燃魂书》中专门逐一介绍的魂器、魂兽、天赋的名称,以至于他没有一个主要的修改目标,也因此做了不少无用功。
最为密集的是语言的修改。一方面,郭敬明将旧版中大段大段的话分段,对一些句子做了合乎语用习惯的调整,还引入了这几年一些网络流行语。这些修改使小说意义表达更为清晰的同时,也更适合浅阅读的需要;另一方面,部分原来华丽但不知所云的述谓词被他改得较为准确。但是,郭敬明书写玄幻场景的能力与之情感书写能力相比显得贫弱很多,于是小说中还是常见“无数滚烫的”、“无数魂兽的”、“无数缕残破的”等等强行书写宏大场面的夸张性修辞,且较之于旧版有增无减,以至于他使用的“无数”之类的语汇都快要“无数”了。郭敬明虽然想象力丰富,但主要是对情感和心理的想象能力,这也是他的长处和局限所在。甚至可以说,他增加的描写性成分越多,越暴露出他写玄幻题材时语言的匮乏。这种修辞暴力所营造出来的大格局、大气魄,实际上是损害了汉语语言功能的互补性,对述谓功能的过度修辞遮蔽了语言指称功能的意义指向,这也是他在新版中未能克服的艺术缺陷。
郭敬明与青春写作的困境
对于郭敬明而言,“80后”作家这个身份是他赖以成名的文化资本。他如今已有诸多的文化身份,其中“作家”的身份对于他而言除了文学意义,更多的是粉丝文化和图书市场双重的商业价值。他在长篇小说创作停笔许久后,又开始炒之前的冷饭并不奇怪。此次《爵迹》的修改是否仍将是长时间停摆尚不可知,但是对他而言,“旧版”甚至不能被称为烂尾的小说,而仅仅是开了一个长长的头,抛出了一大堆线索。因此,修改《爵迹》其实难度很大,但郭敬明放弃现实青春题材的小说将重心转向《爵迹》,实则与他们这一代人面临的如何从青春写作转型的困境有关。
郭敬明有他一贯的文学信念就是“青春”,当同时代的韩寒告别了青春也就告别了文学时,郭敬明虽早已过而立之年,但始终打着文学的“青春牌”。然而,从《悲伤逆流成河》到《小时代》,矫情而又华丽的语言以及大悲大喜的情节确实感染了不少年轻读者的心,但这是他所带入和表现的情感经验、心理经验与读者产生的一种共鸣,正因如此,他所写的现实题材的小说往往看似虚无缥缈,但又有太多现实感,不仅是贴着生活更是贴着大量粉丝的心理现实和情感需要。然而,年轻一代日新月异的生活方式,以及网络文学的兴起都使得郭敬明往昔的作品越来越难符合年轻人的审美趣味。举个例子来讲,如今没有人再像《小时代》中的人物一样把恒隆作为上海最高端的商业地标,而像易遥、齐铭、傅小司等形象的生活方式、言语方式以及心理世界也多少有些“过时”。可以说,郭敬明想把一批青少年的文化快餐推销给一批又一批人的愿望终将落空。他自己面对逐渐减少的销量也不会毫无察觉。从某种意义上讲,玄幻题材成为了郭敬明既有作品中唯一值得仔细“加工”的部分。《幻城》已经是相当完整的作品,自然很难动笔大改,而用网络文学的术语讲,《爵迹》的旧版还有许多等着他去“填”的“坑”。虽然他无法另起炉灶,但可以重组情节,相对自由地削高补低。同时玄幻作品的时代性局限相对小一点,作为流行文学被市场淘汰也就相对慢一点。因此他没有去大幅修改《夏至未至》或者《小时代》而是委身玄幻,也是他走出青春写作速生速朽现状的一种策略。
更深一步地讲,其实我们从“新版”可以看出,郭敬明并不擅长写这类完全非经验的玄幻想象故事,但他的尴尬就在于他不想失去读者,但他已有的青春题材作品又不可避免地正在失去读者。这其实不是郭敬明自己的问题,在一定程度上也不是通俗的或流行的青春文学的问题,而是这个时代相当一部分青年作家共同的问题。近几年不论是冬筱、笛安这类郭敬明旗下的作家,还是学院派追捧的张悦然、张怡微等作家都在努力写出历史或现实的深度和广度,但他们只能是从自己的经验和生活出发,难免把一个时代大海中的风浪写成一个家庭茶杯里的风波。即便冬筱的《七月流火》和张悦然的《茧》这类作品写得都是重大而沉痛的历史,但作者笔下的人物都无法走出自我的天地去真正呈现历史的厚重。青年作家自身经验和对人生、对社会的理解有限,故而作品的深度有限;但好的一面是,他们会把这一代人的特点——强烈的自我中心意识——通过细腻的语言放大,并真诚而少不经事地小题大做,往往在情感细节和心理状态上很能打动同时代的年轻读者。
不过,包括郭敬明在内的这批年轻作家要从青春写作转型,除非是像巴金、萧红、张爱玲他们在年轻时既有天赋和情感,又受益于一个国家乱离与个人的理想、创伤相碰撞的年代,否则就要和笔下的主人公同步地告别青春时代渴望被呵护而不得后的顾影自怜,去体验而不是旁观成人世界的爱与痛,去感知而不是想象社会生活的苦与乐。这些要求对郭敬明这种不放弃青年读者的作家显然不切实际。他有他自己的方式转型,即不是向前辈作家看齐,而是不断趋新。充分利用新媒体、真人秀、IP热潮等新事物,以及拓展玄幻这一新题材,甚至电影《爵迹》也是内地第一部全CG技术的电影,但这些短暂而巨大的商业利益究竟会对“作家”和文学带来什么影响?
IP时代能否挽救“作家”郭敬明
郭敬明这类在网络文学和学院文学之间的作家能坚持其实也不容易。他们必须要面对市场,不可能像精英文学作家那样哪怕新书只有四位数的销量依然有作协、学院等体制性力量来做保障;又不愿像网络文学作家那样在网友不断地催更中慌忙上阵而不顾叙事上的矛盾、语言上的粗糙。不过,方兴未艾的“IP热”只是暂时挽救了郭敬明在图书市场面对网络小说举步维艰的现状。在这个时代,郭敬明的《小时代》《爵迹》《幻城》《夏至未至》接连被作为大IP翻拍,甚至连他旗下其他作家的部分作品也是如此。尽管翻拍后的作品依然会受到这样那样的批评,但足够的关注度可以使他们通过影视带动图书销量。
郭敬明以他的商业眼光大幅修改了《爵迹》,固然可以在图书市场作为“作家”风光一阵,但当这些所谓的IP都被改编之后,他利用自己苦心经营的粉丝文化所提供的商业价值不错的IP基础也就不复存在,而且后遗症远不止于此。对他而言,这一轮的IP改编潮并不能真正拯救他岌岌可危的作家身份。从《爵迹》的修改来看,旧版中的文学痼疾在新版中并未改观,新版为了结构和情节的完整,也为了对应电影的情节,“奥汀大陆”四大国中其他三国的故事已经被暂时隐去。郭敬明此次开了一个遍布引线与隐情的头,后面的故事如果不是草草收尾,就只能牺牲掉很多线索,并逐渐调整原来庞大而混沌不清的世界观,回到分清主次情节人物,把故事讲完整的写作范式上,但是,这相当于要再重改一遍。
如前所述,郭敬明选择玄幻固然有其无可奈何的一面,但玄幻题材也并非不会被市场淘汰。当前由于中国玄幻小说无论线上线下创作都严重同质化,因此在艺术上没有整体的提升,一旦这类型的小说创作走出了瓶颈期,《幻城》也好,《爵迹》也罢都将被淘汰。而且从这次《爵迹》的修改就可以看出,郭敬明在文学写作时已经明显地受到了电影思维的影响,一些在旧版中还没展开的情节因为不可能拍进电影,所以新版中也就没了。这种电影思维不仅在情节取舍上影响了郭敬明,在许多细节上也是如此。新版第一卷第七章开头的几段与旧版相比,除了新增加了一部分未来时的叙述外,最主要的变化之一就是内容和意义都没变的情况下句序的变化,而熟悉电影镜头和剪辑的人便能看出,郭敬明不仅在用词上更富镜头感,连调整后的句序也更符合镜头的景别变化。这种边拍边写的文学创作最终虽然也能从电影剧本衍生出一个成熟的所谓“小说”,但是却把文学阅读原有的想象性空间和文学语言虚实结合的审美气韵改造为电影实景镜头语言。因此,当他在一个残缺的IP基础上推广电影,再借助IP热去反哺文学作品的时候,这些作品的文学性也同时会遭到“反噬”而让位于镜头语言的需要。
当年《爵迹》成书时,郭敬明在书中的《创作感言》中说:“我希望你们看到的,不仅是恢弘华美的场景、深刻激荡的故事,还有这些表象下面的,现实温暖的人性。”如今,《爵迹》的电影版即将上映,郭敬明必然面对一轮新的批判,而回到“作家”郭敬明来说,起码从已出版的新版来看,当时那个号称要回归文学而“不忘初心”的郭敬明也许只有保住作家称号的初心,而在商业场的漩涡中怕是不懂何谓文学初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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