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邀。封狼居胥,燕然勒功,是古代中原王朝展示武力功业的巅峰记忆。后世武将追求功勋,亦以燕然勒功为寄托。
燕然山,即今蒙古国中部的杭爱山,离雁门关约1800公里。作为汉族抗击匈奴的前线,燕然山频繁出现在古诗中,如王维《使至塞上》“萧关逢候骑,都护在燕然”, 李白 “倚剑登燕然,边峰列嵯峨”。范仲淹的名句“浊酒一杯家万里,燕然未勒归无计”,借用的便是《燕然山铭》刻石之事。
汉和帝永元元年(公元89年),大将军窦宪奉旨远征匈奴,班固被任为中护军随行,参预谋议。窦宪大败北单于,登上燕然山命班固撰写了著名的燕然山铭文。 燕然山铭被认为是我国有史记载的“边塞纪功碑”的源头。
燕然勒石因为班固的石刻铭文而载入史册,但窦宪本人的战功并不能与封狼居胥的霍去病相比。这是因为,一是当时并无边患,窦宪只是因东汉内部政治斗争的需要而出征北匈奴。二是北匈奴衰弱已极,窦宪在窦太后支持下,集合精锐之师,劳师远征,没有不胜的道理。所以他的战功也远逊于封狼居胥的卫青、霍去病,在历史中的名气也并不显耀。
燕然勒石的历史意义却很重要。汉朝从白登之围的耻辱为开端,到三百年后的燕然勒功,“大汉天声”最终扬眉吐气,“且兹所谓一劳而久逸,暂费而永宁者也”。经此一役,匈奴再无战斗力,燕然勒石是当时匈奴人军事力量集结的地方,汉朝没必要再往北打了。正是有此意义,才能明白燕然勒功的威慑意味。班固在《封燕然山铭》中赞扬窦宪率领的汉军为“鹰扬之校,螭虎之士”,浴血奋战,克敌无数,堪称“陵高阙,下鸡塞,经碛卤,绝大漠”,直到“蹑冒顿之区落,焚老上之龙庭”。此次功勋的历史意义怎么评价都不为过,即使是颇有历史洞悉力的班固,此时也毫不谦虚了。
千年前的刀光剑影早已在历史烟云中黯淡、湮灭。燕然勒功之所以重要,在于它标志着汉朝彻底击垮北匈奴的势力,中原王朝与北方匈奴三百多年的战与和,最终以汉朝“虽远必诛”的胜利而落下帷幕。
东汉权臣窦宪,因为派人刺杀太后的宠臣,事情败漏后获罪,于是请求汉和帝让他去打北匈奴戴罪立功,恰逢此时南匈奴请求汉和帝出兵帮他们打北匈奴。于是,公元90年(永元二年)汉和帝派窦宪率领汉军及南匈奴、东胡乌桓、西戎氐羌北击匈奴。
大破北匈奴之后,窦宪封燕然山,勒石记功。此战共斩杀北匈奴王以下将士一万三千多人,俘获马、牛、羊、驼百余万头,来降者八十一部,前后二十多万人。之后窦宪登燕然山,刻石记功。
此战常常被人拿来与霍去病的“封狼居胥”相提并论,两者并列为汉民族名臣武将最高的军功表现,但霍去病年少成名,加上“封狼居胥”势头过大,使得“勒石燕然”的光辉被掩盖,窦宪名声不显,因而后世武将往往更向往霍去病的“封狼居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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